发展中国家的出口机会可能会减少

各国制造业的发展空间和发展规模千差万 别，这表明具体国家因素，例如资源禀赋、国 内市场规模、地理位置和机构发展情况，可能 会对劳动力向着更高生产力活动转移的时间和 程度造成重大影响。但是，这种影响的规模和 方向同样受到以下因素的左右：影响宏观经济 发展的政策；以及，投资和融入全球经济的步 伐和性质。

政策显然可以起到重要作用，例如，部分 发展中国家从1980年代开始，制定了明确的出 口促进政策，从而推动了制造业的增长。事实 上，在2007至2008年全球危机爆发之前的二十 年里，世界贸易额普遍迅速增加，而且发展中 国家在全球出口中所占份额持续上升，其中一 个显著特征是制造业在这些国家出口中所占的 比例大幅度提高。正如《2013年贸易和发展报 告》指出，发展中国家在全球工业制成品出口 中所占的份额从1995年的四分之一左右提高到 2007年的三分之一左右，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制 造业贸易在这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出口可以从多个方面支持结构性转型。从

总的说来，“没有证据支持‘从出口中学 习’的效应”(世贸组织，2013年c：87)，但实 证文献中的另外两项成果值得一提。首先，因 具备出口能力而提高生产力，由此产生的大部分 裨益都以较低价格的形式转移给了买家(Marin和 Voigtländer，2013年)。因此，只有少部分(如果 有的话)裨益以较高薪金的形式留给了工人，或 是转化为利润增加，可用于追加投资。其次，

某些研究发现，学习效应的规模在很大程度上 取决于目的地国的收入水平和市场规模。这是 因为出口商会采用质量各异的投入，根据不同 的目的地来调整产品质量。因此，向高收入大 国出口高质量产品的公司，总是能够更快地提高

生产力(Manova和Zhang，2012年)。由此可见，

各家公司的出口业绩不同，这不仅是由于公司的 性质各不相同，也是由于贸易伙伴存在差异。

因此，当发达国家经济增长迅速，而且这 种增长对于来自发展中国家的进口商品有着较 高的需求弹性时，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商在提高 生产力方面获利最大。然而，经济衰退出现以 来，这两项条件均不具备。

众所周知，发达国家的收入增长速度自 2008年以来明显低于危机前的水平，统计证据 还表明，发达国家对于进口商品的需求弹性大 幅减弱。在危机爆发之前，发达国家的进口额 增长速度几乎达到收入增幅的两倍；但危机爆 发以来，这些国家的进口额基本上没有变动，

甚至在2012至2013年收入小幅增加时也是如此 (图5.1)。此外，在危机之前，发达国家的国内 总产值增加与发展中国家的出口之间存在明显 的正相关，但这种关系基本上已经不复存在，

今后甚至可能变为负相关(图5.2)。⁶⁰

总的说来，这项证据表明，发达国家国内 总产值的增长对于进口的影响越来越小，发达 国家收入增长对于发展中国家出口的积极影响 也在削弱。发展中国家要在全球需求疲软的情 况下实现结构性转型，它们面临着更加艰巨的 挑战；在这种情况下，发展中国家不能再像过 去那样，靠着向发达国家出口工业制成品来支 持国内的结构性转型。正如《2013年贸易和发 展报告》所述，这就需要发展中国家重新调整 发展战略的重点，更多地重视国内需求和区域 需求，下一步就需要将生产结构与需求结构更 加紧密地结合起来。换言之。当前的全球经济 形势让发展中国家面临更多的政策挑战，必须 制定创新的工业政策。

2001-2013年发达经济体的 国内总产值和进口额增长

(年均变化百分比)

资料来源: 贸发会议秘书处的计算结果，依据表1.1；以及，贸发

会议统计数据库。

注: 发达经济体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丹麦、欧元区(拉

脱维亚除外)、冰岛、日本、新西兰、挪威、瑞典、瑞 士、联合王国和美国。图中数据依据的是加权平均值。

2.3

-0.1

1.2 4.2

-0.9 -1

0 1 2 3 4 5

2001–2007 2008–2011 2012–2013

⺛㚻䓽⥛䐖 ㆙㋻ⱏ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