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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COVID-19 的背景下对环境表面进行清洁和 消毒
临时指导文件 2020 年 5 月 15 日
背景
2019 冠状病毒病（COVID-19）是由 SARS-CoV-2
（COVID-19病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COVID-19病毒
主要通过密切的身体接触和呼吸道飞沫传播，而在产生 气溶胶的医疗程序中也可能通过空气传播 1。在本文发 布之时，现有研究中尚未确定 COVID-19 病毒的传播与 受污染的环境表面有关。但是，本临时指导文件的依据 是卫生保健机构中存在表面污染的证据 2，而且以往的 经验表明表面污染与其它冠状病毒随后的感染传播相 关。因此，本指导文件旨在减少污染物在卫生保健机 构3和非卫生保健场所中COVID-19的传播方面可能发挥 的任何作用4。
卫生保健机构中的环境表面包括病房和卫生间内外 的家具及其它固定物体，例如桌子、椅子、墙壁、电灯 开关和计算机外围设备、电子设备、水槽、马桶，以及 非关键性医疗设备的表面，例如血压袖带、听诊器、轮 椅和恒温箱 5。在非卫生保健场所中，环境表面包括水 槽和马桶、电子设备（触摸屏和控件）、家具及其它固 定物体，例如台面、楼梯栏杆、地面和墙壁。
在执行某些医疗程序的卫生保健机构中，环境表面 更有可能被COVID-19病毒污染 6-8。因此，尤其在护理
COVID-19 患者的地方，必须妥善地对这些表面进行清
洁和消毒以防止进一步传播。同样，此建议适用于无并 发症且病情较轻的 COVID-19 患者的其它隔离环境，包 括家庭和非传统设施9。
COVID-19 病毒的传播与封闭环境中的人际密切接
触有关，例如在家庭、卫生设施、辅助生活和居住机构 等环境中 10。此外，已发现卫生保健机构以外的社区环 境容易出现 COVID-19 传播事件，包括在公共建筑物、
*世卫组织当前针对非卫生保健机构环境的临时指导文件（包 括环境清洁和消毒建议）的主题，包括宗教团体机构12、丧葬 服务13、工作场所14、食品部门15、住宿部门16、航空业17、 海事部门18、学校19、监狱和其它拘留场所20。
宗教团体中心、市场、交通和商业环境中 10,11。尽管目 前尚不知道污染物传播的确切作用以及在卫生保健机构 之外进行消毒的必要性，但在本指导文件中对旨在减少 卫生保健机构中病原体传播的感染预防和控制原则（包 括清洁和消毒措施）做出了调整，以便可以将其应用于 非卫生保健机构的环境中 *。在所有环境中，包括由于 资源有限而无法定期进行清洁和消毒的环境中，经常洗 手和避免触摸面部应该是减少与表面污染相关的任何潜 在传播的主要预防方法21。
与其它冠状病毒一样，SARS-CoV-2 是一种包膜病 毒，具有脆弱的外部脂质包膜，与轮状病毒、诺如病毒 和脊灰病毒等非包膜病毒相比，它更容易受到消毒剂的 危害 22。若干研究评估了 COVID-19病毒在不同表面上 的持久性。一项研究发现，COVID-19 病毒在布和木料 上可存活 1天，在玻璃上可存活 2天，在不锈钢和塑料 上可存活 4天，在医用口罩的外层可存活7天 23。另一 项研究发现，COVID-19 病毒在铜质物体上可存活 4 小 时，在纸板上可存活24小时，在塑料和不锈钢上可存活 72小时24。COVID-19病毒还可以在范围广泛的pH值和 环境温度下存活，但不能耐受高温和标准消毒方法 23。 但是，这些研究是在没有采取清洁和消毒措施的实验室 条件下进行的，在实际环境中应谨慎解释。
本文件的目的是就 COVID-19背景下对环境表面进 行清洁和消毒提供指导。
本指导文件适用于制定和实施 COVID-19 背景下对 环境表面进行清洁和消毒的政策和标准操作程序的卫生 保健专业人员，公共卫生专业人员和卫生主管当局†。
†本文件无意作为环境清洁和消毒做法的全面指导，因为其它 相关指南涵盖了这种指导，其中包括世卫组织的《卫生保健基 本环境卫生标准》25和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以及非洲感染 网络的联合文件《在资源有限环境中的卫生保健设施中进行环
环境清洁与消毒原理
清洁有助于去除病原体或显著减少受污染表面上的 病原体载量，也是任何消毒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第一步。
用水、肥皂（或中性清洁剂）和某种形式的机械作用
（刷洗或擦洗）进行清洁，可以去除并减少灰尘、碎屑 及其它有机物质，例如血液、分泌物和排泄物，但不会 杀死微生物 25。有机物会阻碍消毒剂与物体表面的直接 接触，并使若干消毒剂的杀菌特性或作用方式失效。除 了使用的方法外，消毒剂的浓度和接触时间对于有效的 表面消毒也很关键。因此，应当在清洁后使用化学消毒 剂，例如氯或酒精，以杀死任何残留的微生物。
消毒溶液必须根据生产商关于用量和接触时间的建 议进行配制和使用。在配制过程中浓度稀释不当（太高 或太低），可能会降低有效性。高浓度会增加使用者对 化学品的接触，也可能损坏物体表面。应按照生产商的 建议使用足够的消毒液，使物体表面保持湿润和不触摸 的时间足以使消毒剂灭活病原体。
卫生保健机构中的培训
环境清洁是一项复杂的感染预防和控制干预措施，
需要采取多种方法，其中包括培训、监测、审计和反 馈、提醒并在关键区域张贴标准操作程序。
清洁人员的培训应基于卫生保健设施的政策和标准 操作程序以及国家准则。培训应该有系统性、有针对性 并以正确的方式提供（例如，根据相关的识字水平，具 有参与性），而且在工作人员到新的工作场所入职时，
应该是强制性的。培训规划应包括关于风险评估的说 明，并确保关于安全配制消毒剂、机械清洁和设备的使 用、标准注意事项和传播预防措施的示范。建议提供补 习课程，以鼓励和加强良好的做法。在卫生保健设施和 公共建筑中，清洁工和其他人员应能看到海报或其它指 南，以指导和提醒他们注意消毒剂配制和使用的正确程 序。
清洁和消毒技术与用品
应从污染最少（最干净）到污染最严重（最脏）的 区域，以及从较高到较低的层面进行清洁，使垃圾可以 落到地板上，并最后进行系统清洁，以免遗漏任何区 域。每次清洁开始时（例如，在普通住院病房进行日常
境清洁的最佳做法》26。本指导文件未涉及对器械以及半关键 和关键医疗设备进行消毒的程序，这些方面的内容可以在世卫 组织关于《卫生保健设施医疗设备的消毒和再处理》的文件中 找到27。
清洁），应使用干净的抹布。应更换不再浸有消毒液的 抹布。对于被认为 COVID-19 病毒污染风险很高的区 域，应使用新的抹布清洁每张病床。在每次使用后，应 当对脏的抹布进行适当的处理，并且应有标准操作程序 来规定更换抹布的频率。
清洁设备（例如水桶）应妥善维护。用于 COVID- 19 患者隔离区域的设备应以特殊颜色标明，并与其它设 备分开。清洁过程中，洗涤剂或消毒剂会被污染，如果 有机物含量过高，清洁剂或消毒剂的效力将逐渐降低；
所以，继续使用相同的溶液可能会将微生物转移到随后 的每个物体表面。因此，每次在COVID-19疑似/确诊患 者的区域使用后，清洁剂和/或消毒剂溶液必须丢弃。建 议每天或每个班次的清洗工作应配制新的溶液。水桶应 使用洗涤剂清洗，用水冲洗，晾干并倒置存放，以便在 不使用时完全排干积水28。
环境清洁和消毒用品
应遵循生产商的说明，确保安全地配制和处理消毒 剂，并穿戴适当的个人防护装备以避免接触化学品26。
选择消毒剂应考虑目标微生物、建议的浓度和接触 时间、化学消毒剂与要处理的表面的相容性、毒性、易 用性和产品稳定性。消毒剂的选择应符合地方当局的市 场审批要求，包括适用于特定部门（例如卫生保健和食 品行业）的任何法规‡。
使用氯基产品
含次氯酸盐成分的产品包括液体（次氯酸钠）、固 体或粉末状（次氯酸钙）制剂。这些制剂可溶解在水中 以产生稀释的氯水溶液，其中未分解的次氯酸（HOCl） 作为抗微生物化合物具有活性。次氯酸盐具有广谱的抗 菌活性，在不同的浓度下对若干常见病原体有效。例 如，次氯酸盐在浓度为0.05%（500 ppm）时对轮状病毒 有效，但在卫生保健机构中，对于某些高度耐药的病原 体（如C. auris和C. difficile），需要0.5%（5000 ppm） 的更高浓度30,31。
在COVID-19背景下建议使用的0.1%（1000 ppm） 是一个保守的浓度，可以使卫生保健机构中可能存在的 绝大多数其它病原体失活。但是，对于血液和体液大量 溅洒（即约 10 毫升以上），建议的浓度为 0.5%（5000 ppm）26。
‡美国环境保护署目前正在积极更新针对 COVID-19病毒使用 的消毒剂清单，但须注意，把一种消毒剂列入该清单并不说明 该机构予以认可29。
在存在有机物质的情况下，次氯酸盐会迅速失活。
因此，无论使用何种浓度，必须先使用肥皂和水或清洁 剂通过机械作用（例如擦洗或摩擦）彻底清洁物体表 面。高浓度的氯会导致金属腐蚀和皮肤或粘膜刺激，此 外还会给脆弱人群（如哮喘患者）造成与氯气味有关的 潜在副作用32。
不同浓度的次氯酸钠商业产品可以现成地用于各种 场合。在欧洲和北美，市售产品中的氯浓度在 4%至 6%
的范围内 34。浓度也可能根据国家法规和生产商的配方 而有所不同。为了达到所需的浓度，有必要通过用既定 比例的清洁、不浑浊的水稀释基本溶液来配制次氯酸 钠，以便产生最终所需的浓度（表1）34。
表1. 次氯酸钠浓度的计算方法
[液体次氯酸钠中的氯百分比/所需的氯百分比]−1=每 份次氯酸钠加水的倍数。
例如：[5%（次氯酸钠液体的浓度）/0.5%（所需的 氯）]-1=每份次氯酸钠需添加9份水
次氯酸盐的固体制剂（粉剂或颗粒剂）也可以在多 种 环 境 中 使 用 。 固 体 制 剂 有 浓 缩 的 高 级 次 氯 酸 盐
（HTH）（65-70%以及氯粉或次氯酸钙粉（35%）。为
了产生最终所需的浓度，可以根据表2中的计算方法确定 每升水应添加的次氯酸钙的重量（克）。
表2. 用次氯酸钙配制氯溶液的计算方法
[所需的氯百分比/次氯酸盐粉剂或颗粒剂的氯百分
比]×1 000=每升水应添加的次氯酸钙粉克数。
例如：[0.5%（所需的氯）/35%（次氯酸盐粉的含
量）]×1000=0.0143×1000=14.3
因此，配制 0.5%氯溶液，必须在每升水中溶解 14.3 克的次氯酸钙粉。
根据氯的来源和环境条件，例如环境温度或紫外线 暴露，氯会在溶液中迅速分解。氯溶液应存储在不透明 的容器中，置于通风良好、有遮盖的地方，并避免阳光 直射35。氯溶液在pH值较高时（>9）最稳定，但在pH 值较低时（<8）具有更强的消毒作用。已经证明，当 pH 值高于 9 时，浓度为 0.5%和 0.05%的氯溶液在 25- 35°C的温度下可保持稳定达30天以上。但是，pH值较 低的氯溶液的保质期要短得多 36。因此，理想情况下，
每天应配制新鲜的氯溶液。如果无法做到这一点，并且 氯溶液必须使用数天，则应每天进行测试以确保维持氯 浓度。可以使用若干种测试法来测量氯强度，其中包括
化学滴定、化学光谱法或比色法、色轮和试纸（按准确 性递减排列）37。
喷洒消毒剂和其它非接触方法
针对 COVID-19，不建议在室内空间中通过喷洒或
喷雾（也称为熏蒸或雾化）对环境表面例行施用消毒 剂。一项研究表明，将喷洒作为主要的消毒策略无法有 效去除直接喷洒区域之外的污染物 38。此外，喷洒消毒 剂可能会对眼睛、呼吸道或皮肤产生刺激作用，并对健 康产生影响 39。不建议使用甲醛、氯基试剂或季铵化合 物等某些化学品进行喷洒或喷雾处理，因为在使用这些 方法的设施中，会对工人产生不利的健康影响 40,41。在 卫生保健机构和非卫生保健场所（例如患者家中）用消 毒剂喷洒环境表面，可能无法有效去除有机物质，并且 可能会漏掉被物体、折叠的织物或复杂的设计遮挡的表 面。如果要使用消毒剂，应使用浸有消毒剂的抹布或纸 巾进行消毒。
一些国家批准了在卫生保健机构中使用化学消毒剂
（例如，汽化的过氧化氢）的非接触式技术，例如使用 雾化方法 42。此外，已设计了使用紫外线照射的设备，
供卫生保健机构使用。但是，有若干因素可能会影响紫 外线照射的功效，包括：与紫外线设备的距离；照射 量、波长和照射时长；灯的位置；灯的寿命；以及使用 期限。其它因素包括设备的直接或间接照射范围；房间 大小和形状；强度；以及反射 5。值得注意的是，这些 开发用于卫生保健机构的技术是在最后清洁期间使用的
（在患者出院或转病房之后清洁房间），此时为了确保 医护人员和患者的安全，房间是空的。这些技术可以补 充但不能代替手工清洁程序 44。如果使用非接触式消毒 技术，则必须首先通过刷洗或擦洗去除有机物的手工方 式清洁环境表面44。
不建议对室外空间（例如街道或市场）进行喷雾或 熏蒸以杀死 COVID-19 病毒或其它病原体，因为污垢和 碎屑会使消毒剂失效，而且用手工清洁和清除这些空间 中的所有有机物是不可行的。此外，对多孔表面（例如 人行道和未铺砌的步行通道）进行喷洒，效果还会更 差。即使不存在有机物，化学喷雾也不可能在灭活病原 体所需的接触时间内充分覆盖所有表面。另外，并不认 为街道和人行道是 COVID-19 的感染源。此外，即使在 室外，喷洒消毒剂也可能对人体健康有害。
在任何情况下均不建议对个人喷洒消毒剂（例如在 隧道、小屋或室内）。这可能在生理和心理上有害，并 且不会降低感染者通过飞沫或接触传播病毒的可能性。
此外，用氯和其它有毒化学品喷洒个体，可能会导致眼
睛和皮肤刺激、由于吸入引起的支气管痉挛以及恶心和 呕吐等胃肠道影响40, 45。
卫生保健机构环境
临床、非传统设施和家庭卫生保健环境中的环境清 洁和消毒应遵循关于物体表面类型和清洁频率（表 3） 的详细标准操作程序，并明确划分职责（例如家务或临 床工作人员）。应特别注意对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和物
体的环境清洁，例如电灯开关、床栏杆、门把手、静脉 输液泵、桌子、水/饮料瓶、托盘、可移动的推车把手和 水槽应经常清洁。但是，所有可触摸的表面均应消毒。
应定期监测清洁工作和清洁程度。应该对清洁人员的数 量进行计划以优化清洁工作。卫生工作者应了解清洁时 间安排和清洁完成时间，以便在与表面和设备进行接触 时做出知情的风险评估，避免在护理患者期间污染手和 设备46。
表3. 卫生保健机构：根据COVID-19疑似或确诊患者的患者区域，建议对环境表面进行清洁的频率。
患者区域 频率a 额外指导
筛查区/分诊区 每天至少两次 • 侧重于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然后清洁地面（最 后）
住院病房/区域 - 被占用 每天至少两次，最好每天三次，
特别是对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而 言
• 侧重于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从共享/公共的物体表 面开始，然后是每张病床；如果可能，每张病床使 用新的抹布；然后是地面（最后）
住院病房 – 空置（最后的清 洁）
患者出院/转病房之后 • 接触频率较低的表面、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地面
（按此顺序）；去除垃圾和床单，并对病床进行彻 底清洁和消毒
门诊室 在每次患者就诊后清洁（尤其是 对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并且 每天至少进行一次最后的清洁
• 每次患者就诊后对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进行消毒
• 每天一次消毒接触频率较低的表面、接触频率较高 的表面、地面（按此顺序）；去除垃圾和床单，并 对检查床进行彻底清洁和消毒
走廊/楼道 每天至少两次b • 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包括走廊中的栏杆和设备，
然后是地面（最后）
病人浴室/厕所 独用病房厕所：每天至少两次 公用厕所：每天至少三次
• 接触频率较高的表面，包括门把手、电灯开关、台 面、水龙头，然后是洗手盆，然后是马桶，最后是 地面（按此顺序）
• 避免在医患之间共用厕所
a如有明显污垢或被体液（例如血液）污染，也应当对环境表面进行清洁和消毒；b如果不经常使用走廊，频率可以是每 天一次。
在卫生保健机构为环境表面选择消毒产品时，应考 虑按对数（十进制）减少 COVID-19 病毒以及其它与卫 生保健有关的病原体，包括金黄色葡萄球菌、沙门氏 菌、铜绿假单胞菌、鲍曼不动杆菌以及甲型和乙型肝炎 病毒。在某些情况下，选择消毒剂时也应考虑对某些消 毒剂具有抵抗力并在环境中持续存在的生物，例如艰难 梭菌和耳念珠菌。因此，需要为卫生保健设施谨慎选择 合适的消毒剂47。
清洁后，可以在环境表面上使用以下消毒剂和指定 的浓度 33，以便使人类冠状病毒减少>3 log10，而且这些
消毒剂在卫生保健机构中还可以有效对抗其它临床上相 关的病原体22。
• 70%-90%的乙醇
• 0.1%（1000 ppm） 的 氯 基 产 品 （ 例 如 次 氯 酸 盐）用于一般环境消毒，或 0.5%（5000ppm） 用于血液和体液的大量溅洒（请参阅关于使用 氯基产品的章节）
• >0.5%的过氧化氢
对于这些消毒剂 21，建议接触时间至少为 1 分钟，
或按照生产商的建议。如果生产商推荐用于目标微生
物，尤其是包膜病毒，可以考虑使用其它消毒剂。在配 制、稀释或使用消毒剂时，始终应考虑生产商关于安全 使用以及避免混合各种化学消毒剂的建议。
非卫生保健机构环境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COVID-19 病毒在医院环境中与 在医院外部任何环境中通过污染物传播的风险均等。但 是，减少非卫生保健场所中（例如在家中、办公室、学 校、体育馆或餐馆中）COVID-19 病毒污染的可能性仍 然很重要。在这些非卫生保健场所中，应确定接触频率 较高的表面以进行优先消毒。其中包括门窗把手、厨房 和食物制备区、台面、浴室各表面、马桶和水龙头，触 摸屏个人设备、个人计算机键盘以及工作台。应当谨慎 选择消毒剂及其浓度，以免损坏表面，并避免或尽量减 少对家庭成员或公共场所使用者的毒性作用。
应尽可能遵循环境清洁技术和清洁原则。始终应先 用肥皂和水或洗涤剂清洁表面，以去除有机物，然后再 消毒。在非卫生保健场所中，可以使用次氯酸钠（漂白 剂），建议浓度为 0.1%（1000 ppm）5。或者，可以使
用浓度为70%-90%的酒精进行表面消毒。
配制和使用消毒剂时的人身安全
清洁人员应穿戴适当的个人防护装备，并经过培训 以安全使用该装备。在有 COVID-19 疑似或确诊患者的 地方或进行筛查、分诊和临床诊治的地方进行工作时，
清洁人员应穿戴以下个人防护装备：罩衣、耐用手套、
医用口罩、护目镜（如果存在有机物质或化学品飞溅的 危险）以及靴子或封闭式工作鞋48。
消毒剂溶液应始终在通风良好的地方配制。在配制 和使用过程中，避免混合不同的消毒剂，因为这样的混 合物会引起呼吸道刺激并可以释放出潜在的致命气体，
尤其是当与次氯酸盐溶液混合使用时。
在卫生保健机构配制或使用消毒剂的人员需要专用 的个人防护装备，因为这些机构中使用的消毒剂浓度很 高，而且在工作日期间接触消毒剂的时间较长 49。因 此，用于在卫生保健机构中配制或使用消毒剂的个人防 护装备包括长袖制服、封闭的工作鞋、罩衣和/或不渗水 的 围 裙 、 橡 胶 手 套 、 医 用 口 罩 和 护 目 镜 （ 最 好 是 面 罩）§。
在非卫生保健场所中，如果资源条件允许，则在配 制和使用消毒剂的情况下，个人防护装备的最低建议是 橡胶手套、不渗水的围裙和封闭的鞋子 34。可能还需要 护目镜和医用口罩，以便针对使用的化学品或飞溅物风 险提供保护。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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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在 COVID-19背景下适当使用个人防护装备的更多信息，
请参阅《在物资严重短缺时针对冠状病毒病（COVID-19）的 个人防护装备的合理使用以及注意事项：临时指导文件》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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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本文件是与以下各方协商后制定的：
Elizabeth Bancroft（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Gregory Built（联合国儿童基金会）；Nizam Damani（英国贝尔法 斯特女王大学）；Fernanda Lessa（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Shaheen Mehtar（南非开普敦，斯泰伦博斯大学）；
Molly Patrick（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Mitchell Schwaber（以色列卫生部国家感染控制中心）；Mark Sobsey（美国 北卡罗来纳州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以及David Weber（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
世界卫生组织：
Benedetta Allegranzi, April Baller, Ana Boischio, Ana Paula Coutinho, Jennifer DeFrance, Jorge Durand, Bruce Allan Gordan, Rick Johnson, Margaret Montgomery, Carmen Lucia Pessoa da Silva, Madison Moon, Maria Clara Padoveze, Joanna Tempowski, Anthony Twyman, Maria Van Kerkhove, Bassim Zayed和Masahiro Zakoji。
世卫组织继续密切监测局势，以发现可能影响本临时指导文件的任何变化。如果任何因素发生变化，世卫组织将发 布一份更新。否则，本临时指导文件将在发布之日起两年后失效。
©世界卫生组织，2020年。保留部分版权。本作品可根据CC BY-NC-SA 3.0 IGO许可证获得。
世卫组织参考编号：WHO/2019-nCoV/Disinfection/202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