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的背景下实 施和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的考虑因素
临时指导文件 2021 年 6 月 14 日
要点
• 事实证明，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对限制COVID-19传播和减少死亡至关重要。
• 决定推出、调整或取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应主要基于对传播强度和卫生系统应对能力进行的状况评估，但也 必须考虑到这些措施可能对社会和个人的一般福利产生的影响。
• 提供了衡量传播强度和卫生系统应对能力的指标和建议阈值；这些指标和建议阈值构成指导调整公共卫生和社 交措施的基础。提出的措施仅作参考，需要根据当地具体情况制定。
• 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必须根据传播强度和国家及次国家卫生系统的能力不断进行调整。
• 在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应充分征求社区的意见并让社区参与进来，再做出改变。
• 在建立了强有力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以控制SARS-CoV-2传播的环境中，允许对具有天然免疫或疫苗诱导免 疫的个人放宽某些措施，这可能有助于减少控制措施带来的经济和社会困难。采用这种个体化的公共卫生措施 时必须考虑到一系列伦理和技术因素。
导言
全球各地都在实施公共卫生和社会措施，以抑制 SARS-CoV-2的传播并降低 COVID-19的死亡率和发病率 1。公 共卫生和社会措施包括个人防护措施（如保持身体距离、避免拥挤环境、手部卫生、呼吸礼仪、戴口罩等）；环境措 施（如清洁、消毒、通风等）；监测和应对措施（如检测、基因测序、接触者追踪、隔离和检疫隔离等）；保持身体 距离的措施（如调节参加集会的人数和人员流动，在公共场所或工作场所保持距离，国内旅行的限制等）；和国际旅 行相关措施。在此背景下，公共卫生和社会措施不包括药物管理或疫苗接种等医疗对策。各项公共卫生和社会措施必 须协调发挥作用，需要综合使用一系列措施来确保实现充分的疫情控制。措施应由可能进行状况评估的最低行政级别 实施，并根据当地环境和条件进行调整。
自上一份《在 2019 冠状病毒病（COVID-19）背景下实施和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注意事项》2发布以来，
出现了几项重要进展。首先，国家监管当局和世卫组织紧急使用清单批准了几款 COVID-19疫苗 3。大多数国家已经 开始接种疫苗，有望进一步大幅降低重症和死亡率。疫苗推出后的初步观察研究表明，疫苗可能会防止感染和减少传 播4–6，再加上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这将有助于控制病毒的传播。第二，自2020年12月以来，出现了四种属于世卫 组织分类中高关注的变异株(VOCs) 7,8，它们的传播性更强，有些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疾病9和/或导致一定程度的疫苗 逃逸，可能需要根据它们不同的特征（包括它们对疫苗有效性的影响）对应对措施进行调整。同时还有几个须留意的 变异株（VOIs）正在监测中。最后，现在有了更多关于个人和社区层面措施的效果的证据（见下表3）。
对 SARS-CoV-2的控制将取决于：i)感染的流行率和传播中的变异株；ii)发病率的增长率或下降率；iii)现有控制
措施的类型、使用和遵守情况；iv)疫苗接种的速度；v)针对高风险群体的疫苗接种；和 vi)疫苗的实际有效性和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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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见《世卫组织免疫战略咨询专家组在供应有限背景下优先使用 COVID-19疫苗路线图》）12的优先群体高 疫苗接种覆盖率之后，就需要加快对其他优先群体的疫苗接种，以降低感染率，特别是在人口密度高的地区13。
在接种疫苗的同时，需要继续因地制宜地采取灵活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特别是鉴于疫苗防护已知和可能出现 的高关注变异株的性能具有不确定性，以及在全球范围内发现变异株的测序能力有限的情况 14。此外，全球疫苗获取 方面的严重不公平意味着，在可预见的未来，全球疾病控制将继续依赖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并需要根据不同疫苗接 种水平而调整。然而，实施更加严格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还需要考虑其对社会经济的影响，特别是在高度依赖日 工资和非正规经济的环境中。加强、放松或引入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来控制COVID-19的决定必须要考虑到这些措施 对社会和个人的正面和负面影响。考虑因素包括对卫生、经济、安全、精神卫生、社会心理健康、人权、粮食安全、
社会经济差距、其他公共卫生规划的连续性、非COVID-19疾病的治疗和管理以及基于性别的暴力的影响。其他重要 的考虑因素包括对疫苗的接纳和接种率、信心、信任、接种疫苗的动机以及公众情绪和对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遵 守。因此，在决定实施和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社区的总体健康和福祉应该是首要考虑因素。
随着大流行的继续发展，应根据当地流行病学的情况定期审查和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这就要求在最本地的 行政级别上持续进行状况评估，并据此灵活做出决定，同时还要在次国家和国家级别上与邻近地区相协调一致。状况 评估应基于现有数据，并采取风险/利益方法，考虑到当地流行病学、卫生系统的应对能力和其他背景因素（如即将 举行的大规模聚集活动就可能会改变传播或应对能力）。流行病学指标及其阈值将取决于一个国家的检测和监测策略 和能力、数据收集能力、疫苗接种策略和覆盖率以及COVID-19总体应对战略。在COVID-19监测或检测能力有限的 环境中，必须要确定和利用关于发病率、死亡率和对卫生系统压力的附加指标，如医院普通床位和重症监护室床位的 占用率，以补充现有的流行病学数据。
本文件提供了帮助会员国评估国家和次国家级状况的指导，以及实施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主要建议。本文件应 结合世卫组织的《COVID-19的关键防范、准备和应对行动》1以及《在COVID-19背景下对国际旅行采取基于风险的 方法的考虑因素》15,16的临时指导文件来阅读，这两份文件涉及非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其他 COVID-19 防范、准备 和应对要素。
本指导文件旨在帮助各级公共卫生和卫生服务决策者制定因地制宜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以及帮助那些参与支 持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或受其影响的相关部门（如社区参与、教育、社会服务）的技术性人员。
本指导文件将随着知识的发展而更新，特别是有关高关注的变异株对疫苗诱导的免疫和天然免疫的影响、各种
COVID-19疫苗对病毒传播的影响以及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对高关注的变异株的影响的知识。
对前一版的改动
这份更新的指导文件对形成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决策的评估框架进行了更新，特别是对在疫苗推出和高关注的变 异株正在传播的大背景下，不同流行病学环境中的指标类型和阈值进行了更新。
文件还包含了一个新的部分，即在接触者追踪、国际旅行和私人社交聚会时，根据一个人接种COVID-19疫苗后 或有过既往感染后的SARS-CoV-2免疫状态来采取个体化的公共卫生措施的考虑因素。
对最近发表的世卫组织科学简报和指导文件进行了回顾，将主要结论归纳在表3中。本文件中关于COVID-19天 然免疫的证据主要来自世卫组织关于《COVID-19天然免疫》的最新科学简报 17。本文件中关于疫苗实际有效性的证 据主要依据以下已发表的文章：《世卫组织免疫战略咨询专家组工作组关于世卫组织使用国药北京所COVID-19疫苗 的临时建议的附件：推荐等级的评估、制定与评价和证据》18；《使用 ChAdOx1-S[重组]COVID-19 疫苗（阿斯利康
COVID-19疫苗AZD1222、印度血清研究所 Covishield 疫苗、SK生物科学公司疫苗）的临时建议的附件》19；和《抗
COVID-19的mRNA-1273疫苗（莫德纳）的背景文件》20。
传播情景
了解传播等级是评估一个地区COVID-19总体形势、指导应对活动决策和调整疫情防控措施的关键1。
社区传播(CT)分类共分为四个等级，如下所示。这些定义为缩写词；有关传播分类的详细信息请见本指导文件的 附件。
• 无（活跃）病例
• 输入/散发病例
• 聚集性病例
• CT1：过去14天内发现的本地感染的高度分散的病例发生率低
• CT2：过去14天内发现的本地感染的高度分散的病例发生率中等
• CT3：过去14天内本地感染的高度分散的病例发生率高
• CT4：过去14天内本地感染的高度分散的病例发生率非常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地域的传播等级分类可能会变好或变坏，而且一个国家内不同地域可能会同时出现不同的 传播等级。在监测和诊断能力有限的环境中，应确定附加指标——如流感样病例（ILI）/严重急性呼吸道感染
（SARI）、全因超额死亡率趋势和全因住院率——以补充 COVID-19 病例和死亡的信息。这些指标旨在反映未诊断
的COVID-19病例对卫生保健系统和结果造成的压力，并结合COVID-19流行病学数据进行三角论证后可用来支持对
当地传播等级的评估。
确定传播分类的程序列于本文件的附件中。
卫生系统的应对能力
除评估传播等级外，还有必要了解卫生系统的应对能力。取决于应对能力属于充足、尚可、还是有限，相同的传 播等级可能导致截然不同的状况，而且需要实施不同程度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就本文件而言，“应对能力”既包 含卫生服务也包含公共卫生服务（包括COVID-19疫苗接种），并根据提供服务的实际能力和这些服务的绩效来进行 衡量。
利用传播等级和应对能力进行状况评估
无论是否已经开始接种疫苗，各国都应继续监测传播等级，并酌情采取措施。
在优先群体通过接种疫苗获得了高水平的免疫的地方，流行病学可能开始出现改变。发病率与住院率和/或死亡 率之间可能会出现脱钩，因为最容易住院和死亡的人群已经接种了疫苗。在这种情况下，更大比例的病例将发生在更 年轻、不太脆弱的人口群体中。这时，重新设定发病率阈值，聚焦于住院率和重症监护室率，按年龄组分析发病率数 据，以及评估未诊断的COVID-19病例的潜在数量，对于指导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调整至关重要。
随着新的高关注变异株的出现，在存在着更易传播、更易引起重症和/或逃逸了疫苗接种诱导的和/或自然感染产 生的免疫的变异株的情况下，也许需要对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进行调整。应密切关注所有流行病学和卫生系统指标，
并根据当前的流行病学和卫生系统的情况采取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疾病的传播性增强（目前所有已确定的高关注的 变异株就是这样）可能需要延长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实施时间，或者可能需要加强现有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实 施，以保持对传播的控制。
根据对传播情景和卫生系统应对能力的联合评估——这将帮助决定是否以及如何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确 定一个地域的状况级别（见表 1）。评估时应严格和全面地审查多个来源的定量和定性信息，对这些信息进行三角论 证，以对评估出的状况级别进行额外的核实。这样得出的状况级别仅应被视为参考性的，因为可能与特定背景下所 需的应对措施和该国的COVID-19防控目标不符。例如，在一个能力有限的小国或难以获得卫生服务的偏远地区，即 便在传播等级相对较低的情况下，也许就应该采取严格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
表1：使用传播等级和应对能力指标制定的状况级别评估矩阵以指导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调整 应对能力*
传播等级* 充足 尚可 有限
无病例 0 0 1
输入/散发病例 0 1 1
聚集性病例 1 1 2
• 社区 - CT1 1 2 2
• 社区 - CT2 2 2 3
• 社区 - CT3 2 3 3
• 社区 - CT4 3 3 4
* 传播等级定义请参阅附件。
• 状况级别 0 对应的情况为之前28天内没有已知的 SARS-CoV-2传播。卫生系统和公共卫生当局已做好应对 准备，但没有采取重大的国内措施，因此日常活动不受重大限制。
• 状况级别1指已实施了防止传播的基本措施的状况；或如果已出现病例，但通过围绕病例采取的有效措施控 制了疫情，对社会和经济生活仅造成有限和短暂的局部干扰。
• 状况级别2指的是超出聚集性感染的社区发病率低或社区传播风险低的状况。可能需要采取额外的措施来控 制传播；然而，对社会和经济活动的干扰仍然有限。在有疫苗接种的背景下，状况级别2可能还包括社区传 播等级属于中等、但鉴于高危群体和老年群体的疫苗接种覆盖率充分而对卫生服务的影响有限的地区。
• 状况级别3所指的情况是，发生了社区传播，额外应对能力有限，卫生服务有不堪重负的风险。可能需要采 取更广泛的组合措施来限制传播、管理病例和确保疫情得到控制。
• 状况级别4所指的情况是，疫情失控，现有卫生系统的额外应对能力有限或没有，因此需要采取广泛措施，
以避免卫生服务不堪重负以及出现大幅的超额发病率和死亡率。
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
关键原则
实施、取消或加强哪些措施的决定以及措施的实施顺序的决定，应基于以下指导原则：
• 应使用《COVID-19 全球风险沟通和社区参与战略——临时指导文件》21，采取接受度和可行性最高、经证
明有效的措施——以及能最大限度降低对所有社会成员的健康和福祉及经济的负面影响的措施。接受度和可 行性应通过参与式方法确定，避免使用指令的形式和单向沟通。让社区参与评估有助于最大限度提高遵守的 可能性。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效果及潜在的负面影响应通过循证评估（如查阅文献、世卫组织指导文件 等）和对实施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影响的积极监测来进行评价。
• 一旦状况级别提高，应立即考虑采取额外措施。推迟采取措施会导致发病率和死亡率上升以及需要采取更严 格的措施才能重新控制局面。特别是，应努力防止从“聚集性”传播发展为“社区传播”。
• 如果可行，应稳妥有序地调整（实施或取消）措施，以便更好地了解每项措施对传播动态的影响。
• 做出决定采取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都必须权衡措施对健康和福祉的更广泛影响（短期和长期损失的生命与 采取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挽救的生命相比）。
• 公共卫生监测数据以及对病例和聚集性疫情调查的结论可能会提供有关传播条件或严重程度的重要信息。这 些信息在高关注的变异株和潜在的新变异株正在传播的环境中尤为重要，因为取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可能 会使人们更好地了解这些变异株的传播和严重程度特征。这些信息也许有助于有目的地采取或强化某些公共
• 在评估取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对SARS-CoV-2传播的可能影响时，必须考虑有关大众免疫水平的任何可得 信息——无论是天然免疫还是疫苗诱导免疫。
• 保护脆弱人群，12包括临床上有重症风险的人群，应该处于实施、维持或取消一项措施的中心地位。脆弱人 群包括年龄≥60岁和/或患有增加COVID-19重症风险的共病的人群；弱势群体，如边缘化人群、脆弱的移民 和难民；身处高人口密度/低资源水平环境的人群和低收入群体。在实施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如果没有 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支持，脆弱社区和弱势个人在满足基本生活需求方面可能立即就会面临挑战，如收入、住 所和食物 22。在设计不同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组合方案时必须考虑到这些基本需求，并在实施措施之前加 以解决，以避免或尽量减少伤害并提高措施的效果。还必须通过采取支持弱势群体的具体措施、调动资源以 及让所有相关部门和社区参与进来，以了解他们的关切并获得反馈，来保障弱势群体的生活。这包括确保他 们获得卫生服务（使用基于社区的服务交付），而这在交通、诊所/医院和其他政府服务关闭或需要长时间 等待时尤其具有挑战性。其他基本服务包括提供补充收入或食物供给；为暴力（包括基于性别的暴力）幸存 者和/或面临暴力风险的人提供安全场所；以及改善公共交通的基础设施和安全性（公共交通是弱势群体里 的工人和必要服务的工作人员使用最多的交通工具），使其符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要求。
• 取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应考虑这对卫生和公共卫生系统快速应对新增病例的能力产生的潜在影响。例如：
– 应具备充足的卫生系统能力，以便发现、检测和管理新病例及其接触者。
– 应最大限度降低在有脆弱人群的环境中疫情暴发/发生重症的风险。这需要在当地环境中查明
SARS-CoV-2 传播的所有主要驱动因素（例如，各种类型的封闭环境，如卫生保健机构和护理
院），了解那个环境中优先人群的疫苗接种覆盖率，并采取适当的措施，最大限度地扩大身体距 离，尽可能降低疫情暴发的风险。
– 必须利用本地监测数据充分了解受评估地区病毒传播的关键驱动因素，一旦发病率增长，应迅速重 新采取措施。应特别关注预防和及早发现潜在的超级传播事件。
• 应始终保持那些旨在减少与旅行相关的SARS-CoV-2输出、输入和继续传播的基本风险缓解措施。详细信息 请参阅《在COVID-19背景下对国际旅行采取基于风险的方法的考虑因素》15,16。
– 在所有情况下，国际旅行都应优先用于突发事件和人道主义行动（如紧急医疗飞行和医疗撤离)；必 要人员（如应急人员、公共卫生技术支持人员以及运输和安全部门的关键人员，如海员）的旅行；
遣返；以及食品、药品和燃料等必需品的货物运输。
– 本文件概述了对具有天然免疫或疫苗获得性免疫的国际旅行者实施个体化隔离和检测方法的具体考 虑因素。
社区参与和风险沟通策略
在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应在做出改变之前定期地向社区充分通报情况，让社区参与进来并发挥作用，允 许他们对选定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自主负责 23。建立和培养信任至关重要，特别是在当地人口很少或根本不参与决 策的情况下。应与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针对的社区进行清晰、简洁和透明的风险沟通，包括告知他们调整措施的循证 理由。
特别是：
• 应认可社区在提出意见和自主决定何时及如何实施或取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中的作用。
• 社区对于实施全社会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以及帮助减轻某些措施的社会和经济影响（如粮食和其他必需用 品的供应中断）至关重要。
• 民间社会组织、宗教组织和志愿者在为有需要的人（如隔离中或处于检疫隔离的人）加强社区服务（如提供 食物、药品、精神卫生和其他支持性服务、检测和疫苗接种）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
• 应利用地方社区一级的网络，通过培训当地领导者开展能力建设，以不断做出努力。
• 应在应对行动的各个阶段管理因 COVID-19 信息过载和虚假信息而产生的信息疫情 24，通过受信任的渠道
（例如社区领导者和宗教领袖、家庭医生和其他有影响力的社会成员）在正确的时间向正确的人群提供正确 的信息。应该建立一个监测系统来捕捉新出现的趋势（例如对疫苗的信心和犹豫、对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 遵守），以便能够提供有针对性的一揽子宣传信息。
• 在改变和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之前，应制定一个沟通和社区参与策略 3。应与来自政府、民间社会、宗 教组织和社区团体的相关利益攸关方协商制定这个策略。计划至少应包括行为目标、目标受众、优先渠道以 及向公众提供信息和吸引公众参与的各种策略和活动。
• 此类计划的关键信息应涵盖对社区而言重要的信息，如措施的实施范围和预计持续时间。
• 政府应定期向公众发布流行病学数据，以进一步培养信任，提高人们对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接受度和持续 遵守的程度。
根据状况评估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
表2更详细地说明了每种状况级别下可以实施的国内措施的类型。每个级别下列出的措施仅供参考，因为措施是 否可行和合适取决于具体的环境和地区。请注意，关于国际旅行的总体建议可参阅临时指导文件《在COVID-19背景 下对国际旅行采取基于风险的方法的考虑因素》15,16。
措施应该有时限，并和状况级别一起定期进行重新评估，至少每两周一次。还应利用人员移动数据等数据来源对 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遵守情况进行监测，用于指导未来对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进一步调整、风险沟通以及制定社 区参与策略。
在所有状况级别，人们都应采取个人防护措施（如手部卫生、保持身体距离、呼吸礼仪、身体不舒服时留在家 中，酌情佩戴口罩）和环境措施（如清洁、消毒、通风）。应向公众提供明确的信息，说明如果身体不适该怎么做，
以及向谁寻求建议、获取检测和/或治疗。
表2：针对每种状况级别实施国内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指导
状况级别 根据状况级别实施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的考虑因素*
状况级别0：
在之前28天中没有已 知的SARS-CoV-2传 播。卫生系统和公共 卫生当局已做好应对 准备，但对日常活动 没有重大限制。
进行监测以确保能够尽早发现和管理新病例，但不应对日常活动进行限制。
主管部门可以考虑采取以下措施：
• 继续加强突发事件防范、准备和应对行动1，确保药品和医疗设备储备充足，招聘并 培训了足够数量的工作人员，以应对预期的病例激增。
• 实施或保持强有力的监测25，以迅速发现和调查疑似SARS-CoV-2病例和聚集性病例
26，如果病例已经确诊，并且已经找到了接触者后，确保分别采取隔离和有支持的检 疫隔离等公共卫生措施27，以减少进一步传播。
• 采用建立在风险评价、风险缓解和风险沟通三步骤的基础上的基于风险的方法，以 帮助做出限制、修改、推迟、取消或继续举行大规模集会（包括中小型活动）的决 定。对于公众集会，应由地方和国家公共卫生当局和活动组织者进行风险评估，并 听取所有相关利益攸关方（应急管理、运输、安全和安保等）的意见28,29。
状况级别1：
已实施了基本措施以 防止传播；或如果已 出现病例，则通过采 取围绕病例的有效措 施 对 疫 情 进 行 了 控 制，对社会和经济活 动 造 成 的 干 扰 是 有 限、短暂和局部的。
应围绕病例和/或聚集性病例采取具体措施，同时加强个别措施，对社会和经济活动产生 的影响有限。
除突发事件防范、准备和应对行动措施1以及监测、个人防护措施和风险沟通外，主管当 局还可以考虑采取以下措施：
• 应把重点放在病例和聚集性病例的发现、调查和接触者追踪上。
• 提倡避免“3C”——即封闭空间、拥挤场所和近距离接触的环境。
• 采用建立在风险评价、风险缓解和风险沟通三步骤的基础上的基于风险的方法，以 帮助做出限制、修改、推迟、取消或继续举行大规模集会（包括中小型活动）的决 定。对于公众集会，应由地方和国家公共卫生当局和活动组织者进行风险评估，并 听取所有相关利益攸关方（应急管理、运输、安全和安保等）的意见28,29。日常活动 和服务，如教育机构 30、商业场所 31和休闲/旅游场所可继续开放，但要采取防范措 施以限制传播风险。
• 采取措施保护最脆弱的群体，特别是确保在长期护理 32和其他居住护理设施中采取 适当措施。
状况级别2： 社区发病率低或存在 超出聚集性感染的社 区传播风险。可能需 要采取比状况级别1 更多的措施来控制传 播；然而，对社会和 经济活动的干扰仍然 有限。
应采取措施限制与家庭之外人员的见面次数，同时确保在防范措施到位的情况下服务机 构能继续营业。可能需要采取更大范围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来控制传播。
除突发事件防范、准备和应对行动措施以及监测、个人防护措施和风险沟通外，主管当 局还可以考虑采取以下措施：
• 在防范措施到位的情况下教育机构继续开放。
• 企业继续营业，但要确保防范措施落实到位，并尽可能鼓励远程办公。
• 改善本地交通基础设施以符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要求（提高可用性、频率、延 长营业时间等）。
• 采用建立在风险评价、风险缓解和风险沟通三步骤的基础上的基于风险的方法，以 帮助做出限制、修改、推迟、取消或继续举行大规模集会（包括中小型活动）的决 定。对于公众集会，应由地方和国家公共卫生当局和活动组织者进行风险评估，并 听取所有相关利益攸关方（应急管理、运输、安全和安保等）的意见28,29。
• 如有要求，进一步强调保护临床上最脆弱的人群，通过严格采取感染预防与控制措 施，加强监测，并对长期护理和其他居住护理设施的探访进行管理来保护他们。
• 如果接触者追踪工作使人应接不暇，考虑对接触者追踪进行优先排序（参见《2019 冠状病毒病（COVID-19）的接触者追踪》33）。
状况级别 根据状况级别实施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的考虑因素*
状况级别3： 发生了社区传播，额 外应对能力有限，卫 生服务有不堪重负的 风险。可能需要采取 更大范围的组合措施 来限制传播、管理病 例和确保疫情得到控 制。
需要加强所有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以避免实施更严格的行动限制措施和级别 4 下的 其他相关措施。所有人都应减少社交接触，可能需要停止一些活动，同时允许基本服 务，特别是学校继续开放。在高度依赖日工资和非正规经济的环境中，需要提前进行适 当规划，以减轻加强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所带来的潜在社会经济成本。
除突发事件防范、准备和应对行动措施以及监测、个人防护措施和风险沟通外，
主管当局还可以考虑采取以下措施：
• 调整企业经营以将 COVID-19风险降至最低，包括远程工作、修改提供的服务或在 必要时停止经营。
• 改善本地交通基础设施以符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要求（提高可用性、频率、延 长营业时间等）。
• 考虑限制大学进行面授教学，实行网上授课。
• 只要当地情况允许，托儿服务和中小学应照常开放，并实施充分的安全和监测措 施。为了儿童的整体福祉、健康和安全对其进行持续教育应是所有相关考虑和决定 的首要因素。
• 由于在传播等级已经很高、医疗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存在进一步传播的风险，最好 根据个人的免疫状况采取所有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不放松任何措施。见下文“个 体化公共卫生措施”一节。
• 采用建立在风险评价、风险缓解和风险沟通三步骤的基础上的基于风险的方法，以 帮助做出限制、修改、推迟、取消或继续举行大规模集会（包括中小型活动）的决 定。对于公众集会，应由地方和国家公共卫生当局和活动组织者进行风险评估，并 听取所有相关利益攸关方（应急管理、运输、安全和安保等）的意见。28,29
• 提前量化需求，为低收入个人和家庭以及有致贫风险的人提供必要的社会经济支 持，确保没有人掉队。也应为这些弱势群体和大众的社会经济复苏提前做好准备，
并尽可能获取资源。
状况级别4：
疫情失控，卫生系统 的额外应对能力有限 或没有，因此需要采 取广泛措施，避免卫 生服务不堪重负以及 较高的超额发病率和 超额死亡率。
减少社区内传播具有挑战性，需要采取严格的行动限制和相关措施，以大幅减少面对面 接触的次数。此类措施应局限于有需要的地域，同时设置时间限制，并力求控制在合理 的最短时间内。
除突发事件防范、准备和应对行动措施以及监测、个人防护措施和风险沟通外，
主管当局还可以考虑采取以下措施：
• 所有人，包括完全接种疫苗、部分接种疫苗和感染后康复的人，都应留在家中，并 限制与家庭以外的人见面接触。
• 必要工作人员需要继续工作，需给予其最大程度的支持和安全措施。改善本地交通 基础设施以符合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要求（提高可用性、频率、延长营业时间、
将私人交通添加到公共交通基础设施中等）。
• 非必要的企业停止开门营业，并实行远程办公。
• 考虑持续开展面授教学的所有选项。如果不可行，就限制面对面接触。选项可能包 括面授教学、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学习策略，严格限制线下人员数量（必要工作人员 的子女及其老师除外）。只有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才应考虑关闭教育机构。
• 所有长期护理和其他居住护理设施都应考虑采取严格措施以控制感染风险，甚至于 包括临时禁止人员探视。
• 取消或推迟大规模集会。
• （提前）量化需求，为低收入个人和家庭以及有致贫风险的人提供必要的社会经济 支持，确保没有人掉队。仔细监测严格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对这些弱势群体的生 计和福祉的影响。也应为这些弱势群体和大众的社会经济复苏提前做好准备，并尽 可能获取资源。
* 需要根据上文概述的指导原则，仔细考虑在每一级别实施的具体措施。每一级别列出的措施都仅供参考，因为措施是否 可行和适当取决于具体的环境和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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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施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的考虑因素
在采取了强有力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以控制SARS-CoV-2传播的环境中，允许对某些个人放宽某些措施可能有 助于限制控制措施带来的经济和社会困难。针对免疫人员（完全接种疫苗或从感染中康复）和非免疫人员采取不同的
“个人防护措施”被称为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
根据一个人的免疫状态采取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的建议必须从多个方面仔细考虑，包括：SARS-CoV-2 的传播等
级；各种COVID-19疫苗在有效预防传播方面的证据；疫苗诱导免疫的有效性和持续时间；天然免疫能达到的保护水
平和持续时间；实施国的COVID-19应对战略和风险容忍度；发生免疫逃逸的高关注变异株的潜在传播；以及重要的 伦理考虑，特别是考虑到目前全球疫苗供应有限，以及目前在国家和人群之间和之内存在的疫苗供应不公平问题。
伦理考虑因素
世卫组织的其他出版物详细介绍了 COVID-19背景下与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相关的伦理考虑因素。17,34主要考虑 因素如下：
• 相称和包容的方法：在实施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之前，政府或其他主管当局应尽可能减少疫苗接种的障碍；考虑 采用最少侵犯未接种疫苗者权利和自由的措施；并考虑为未接种疫苗的个人提供选择，例如可靠的COVID-19检 测阴性结果，并使所有人都能获得检测（例如每周免费检测一次）或为康复的个人颁发免疫证书。这也许有助于 确保针对未接种疫苗的个人采取的措施是相称的，并尽可能具有社会包容性（社会包容性的定义是指消除或减少 阻碍人们参与公民、社会和经济生活的障碍）。
• 豁免：如果采用疫苗接种证书对接种疫苗和未接种疫苗的个人实施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则应建立一个系统来记 录和核实由于医学原因或法律或相关法规规定的其他原因所实行的COVID-19疫苗接种豁免。应认真注意确保此 类数据的收集、存储和使用仅限于能够持续赢得公众信任和信心的、科学和伦理上合理的目的。
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的技术考虑因素
尽管接种过疫苗或证明有既往感染史的个体仍然有可能（再次）感染并传播感染，但越来越多的证据（见表 3） 表明传染性风险大幅降低了。在此基础上，各国可能会决定放宽对有免疫证据的个人的检疫隔离要求，因为检疫隔离 的负担可能超过传播的风险。然而，如果那些能够逃避已建立的免疫力的变异株发生明显传播，放宽措施可能并不可 取，因为变异株仍然可以迅速传播。
不同的COVID-19疫苗在完全接种后降低感染风险的效果可能不同；鉴于所有现有COVID-19疫苗的数据都很匮
乏，世卫组织建议各国采取基于风险的方法。还应考虑当地的流行病学情况和暴露的情况（对暴露的风险评估），因 为某些环境（如卫生机构）可能构成更高的风险，导致卫生工作者被归类为高风险接触者。
下面表3总结了疫苗诱导免疫和天然免疫情况下围绕实施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的主要技术考虑因素。该表是根据 截至2021年6月14日的可用证据编制的。
表3：对SARS-CoV-2既往感染、COVID-19疫苗、高关注的变异株的现有证据回顾，以及在疫苗诱导免疫和天然免 疫情况下实施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的主要技术考虑因素
要素 考虑因素
SARS-CoV-2感染 • 天然免疫可提供高水平的防止再感染保护，在至少5 至7个月的随访期间，估计对
65岁以下人群或卫生工作者的保护率在81%至接近100%之间6,35–37。防止再感染保 护因年龄组而异，对65岁及以上人群的保护率较低（约47%）35,38。
• 通常通过测量血清中的抗体来确定是否对 SARS-CoV-2 有了免疫。感染后四周内，
90-99%的SARS-CoV-2感染者会产生可检测到的中和抗体14,39,40。
• 虽然免疫保护的相关指标尚未完全确立，但目前中和抗体的存在是表明防止再次感 染的最佳指标。保护效果能够持续多长时间尚不明确，并且可能会因疾病严重程度 而异。感染普通感冒冠状病毒（往往导致轻微的疾病）后产生的保护是非常短暂 的；对SARS-CoV-2来说，有证据表明免疫记忆是6-8个月41,42。
• 虽然保护力很强，但天然免疫不能提供 100%的消除性免疫。拥有天然免疫力的人 仍有再次感染的潜在风险，并可能具有传染性43。
COVID-19 疫苗接种 • 不同疫苗产品的有效性可能不同，包括对高关注的变异株的有效性。继续传播的风
险和保护时间也可能有所不同。随着疫苗逐步推广，需要记录免疫力和疫苗有效性 随时间推移而下降的情况。
• 在本文件发表时，所有世卫组织紧急使用清单上的疫苗均已在人体临床试验中证明 对有症状的、实验室确诊的COVID-19有效（63%至95%）20,44–46。
• 在人体临床试验中，（在本文发表时）目前所有世卫组织紧急使用清单上的疫苗都
显示出对COVID-19重症的高保护率（超过89%），表明完全接种疫苗后年轻人和
中年人患重症的机会非常低，老年人或其他有基础风险因素的人患重症的机会非常
低至中等47,48。
• 引入后观察研究的结果所报告的疫苗有效性估计值为64%至97%以上。保护的持续 时间尚未明确，因为在疫苗引入后不久才开始测量疫苗的有效性；但是最近一份对 疫苗接种者的八个月随访报告表明该报告中研究的疫苗具有持久的应答49。
• 对一种疫苗的研究表明，其在单剂接种后21天防止了70%的人被感染，两剂接种后 7天，防止了85%的人被感染，这提供了疫苗防护的真实估计值。50
• 有新的证据表明，疫苗接种大幅降低了 SARS-CoV-2 继续传播给易感接触者的风险
51,52。
• 还有新证据表明，在人口层面使用 COVID-19疫苗对人口中的疾病动态有积极影响
53,54。 高关注的变异株(VOCs)
（截止发表时间）
• 一些SARS-CoV-2变异株，包括所有目前发现的高关注的变异株（Alpha [B.1.1.7]、
Beta [B.1.351]、Gamma [P.1]和 Delta [B.1.671.2]），与以前传播/共同传播的变异株 相比，表现出更高的传播性。这主要影响传播等级，有可能需要将普遍的公共卫生 和社交措施保持更长时间或加强其强度，而不应具体影响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的考 虑因素。
• 有证据表明，一些 SARS-CoV-2变异株（包括全部四种高关注的变异株）对天然或 疫苗诱导的中和抗体的耐药性更强，这引起了人们的担忧，即在高关注的变异株广 泛传播的环境中，自然感染后的再感染或疫苗接种后的突破性感染可能会增加8,55。
• 被认为与高关注的变异株的更高传播性或免疫逃逸（如 N501Y、E484K）相关的突 变出现趋同进化，这凸显了一个事实，即在群体免疫等选择性压力下变异株可能会 继续出现。56
注：引用的参考文献并非这些主题所有相关参考文献的详尽清单
根据（截至 2021 年 6 月 14 日）现有证据实施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
在考虑了伦理和技术因素以及传播等级后，各国可考虑放宽对符合以下任一标准的个人的一些措施：
• 使用世卫组织紧急使用清单上的疫苗之一或经严格监管当局批准的疫苗完成了全套接种（接种完成后至少两 周）
• 过去6个月内经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确诊感染SARS-CoV-2，并且根据世卫组织解除COVID-19患者隔离的 标准已经不再具有传染性55。
以下是一些个体化措施，可根据传播等级选择：
• 与COVID-19确诊病例密切接触后，豁免检疫隔离
• 在国际旅行时豁免检测和/或检疫隔离
• 允许在室内私人场所与其他完全接种疫苗或感染后康复的人聚集在一起，无需佩戴口罩，也无需保持身体距 离。
决策者在考虑让公众使用口罩时，应采用基于风险的方法，不管是否接种过疫苗或具有天然免疫。在已知或疑似
SARS-CoV-2 社区传播或聚集性病例的地区：世卫组织建议，公众应在室内（如商店、共用的工作场所、学校）或无
法保持至少1米身体距离的室外环境中佩戴非医用口罩。如果在室内，除非认为通风充分，否则世卫组织建议公众应 佩戴非医用口罩，无论是否能保持至少 1 米的身体距离 56。在基于风险的方法中，在 SARS-CoV-2 发病率低（低于
20/100000 人）的地方的室内私人环境里，地方当局可考虑允许完全接种疫苗或感染后康复的个人聚集在一起时无需
佩戴口罩，也无需保持身体距离。在社区或卫生机构中，如建议采用佩戴口罩等措施，那么这些措施应继续适用于每 一个人。
图1为基于风险的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提供了指导，其中考虑到了对个人和对群体的风险。这个图基于表3中的 证据，它表明，随着传播等级的增加（左栏），个人感染的风险以及额外感染和进一步传播的总体风险增加（第 2-5 栏中的箭头），第6-9栏中显示额外重症病例的总体风险的箭头也在增长。第 2-9栏中箭头的不同梯度进一步表明，
风险增加的程度随个人的年龄和免疫状态而变化。
由此产生的选项显示在“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选项”一栏中。在最低传播等级上，可考虑对所有免疫个体采取个 体化措施（在密切接触的情况下豁免检疫隔离，在国内和国际旅行时豁免检疫隔离和/或检测，在私人场所与其他完 全接种疫苗或感染后康复的个人自由聚集而不需要戴口罩或保持身体距离）。在最高传播等级上，应要求所有个人继 续采取措施，无论其免疫状态如何。在中等传播等级上，≥60岁的感染后康复个体和/或有基础风险因素的个体中，传 播和患重症的风险过高，因此当局可能希望考虑保留针对该群体的措施。考虑因素需要进一步根据当地情况决定。例 如，在没有已知国内传播的情况下，可能会要求所有旅行者都进行全面检疫隔离，无论其免疫状态如何，以控制输入 的残余风险。此外，在卫生保健能力极其有限的情况下，可能需要在相对较低的传播等级上仍然继续采取措施，以避 免出现额外病例导致卫生保健系统的负担过重。
图1. 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的选项
* 大多数传播证据使用的是65岁及以上人群，而大多数严重程度证据涉及60岁及以上人群；为了保持一致，本表保留了更保守的60岁及以上人群。
† 对所有免疫个体放松采取限制和预防措施（在密切接触的情况下豁免检疫隔离，在国际旅行的情况下豁免检疫隔离和/或检测要求，在私人环境中与其他完全接种疫苗或感染后康复的人自由聚集，无需戴口罩或保持 身体距离）
‡ 由于重症和传播风险的增加
§ 由于继续传播的风险为中度到高度，所有人都应留在家里，并限制与家庭以外的人见面接触。
上面的风险矩阵是根据在撰写本文件时SARS-CoV-2的既往感染、COVID-19疫苗和高关注的SARS-CoV-2变异株的科学证据制定的。感染风险是暴露风险（与病毒传播 等级成正比）和暴露后感染易感性的乘积。净传播风险是感染风险和（如果被感染）将感染传播给非免疫个体的风险的乘积。鉴于缺乏反面的证据，就本框架而言，假设由 再感染的个体/疫苗突破性感染的个体（如果被感染）传播感染的风险等于原发感染的风险；因此，净传播风险假设与感染风险成正比。重症净风险是感染风险和（如果被感 染的）重症风险的乘积。
暴露风险
（传播等级）
影响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选择的因素
个体化公共卫生
措施选项 可能增加风险的 因素 完全免疫
≥60岁*和/或 有基础风险
因素
完全免疫
<60岁
康复的个人
≥60岁和/或 有基础风险因素
康复的个人
<60岁
完全免疫
≥60岁*和/或 有基础风险
因素
完全免疫
<60岁
康复的个人
≥60岁和/或 有基础风险因素
康复的个人
<60岁
感染风险/ 净传播风险 重症净风险
低
高
对所有免疫个体 放宽措施†
存在免疫逃逸的 变异株 考虑对≥60岁的和/或
有基础风险因素的 康复个体保留
采取的措施‡
对所有人保留 采取的措施§
检疫隔离的考虑因素
根据表3中提供的证据，从被感染的可能性和感染后疾病的严重程度来看，完全接种疫苗的接触者或从 COVID- 19 康复的无风险因素的接触者可被视为低风险接触者。因此，一些国家可能会决定豁免他们的检疫隔离。然而，应 建议这些接触者在暴露后自我监测症状；如果出现症状，应该对他们进行 SARS-CoV-2 检测，如果发现他们感染了
SARS-CoV-2，应该进行隔离。各国可能还需要考虑暴露的环境（对暴露性质进行风险评估），因为某些环境（如卫
生保健机构）可能构成更高的风险，导致卫生保健工作者被归为高风险接触者。也可以考虑对风险容忍度低的关键群 体进行有针对性的调整，例如卫生保健工作者或老年人长期护理机构里的工作人员，以尽量减少潜在的继续传播风 险。
由于风险较低的接触者仍可能带来继续传播的残余风险，如果担心免疫逃逸变异株的传播，或者如果国家的目标 是消除本地传播，各国也可以选择对低风险接触者进行检疫隔离。
国际旅行风险缓解措施
目前，世卫组织不支持国家当局或运输企业提出的SARS-CoV-2疫苗接种或天然免疫证明的要求，这不应成为出 入境的条件，也不应是国际旅行的条件57。
在COVID-19大流行病的背景下，国际旅行应始终优先用于应急和人道主义行动；必要人员的旅行；遣返；以及
食品、药品和燃料等必需品的货物运输。
目前，除非旅行者符合接触者的定义，否则他们原则上不被视为SARS-CoV-2的接触者15,16。此外，国际旅行者 不应被归类为疑似COVID-19病例。因此，世卫组织不建议将健康旅行者作为SARS-CoV-2检测的优先群体（特别是 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以避免资源从别的环境和患者那里抽离，因为对那些环境和患者的检测可能对公共卫生产生 更大的影响并会推动采取行动15,16。
根据本指导文件前面概述的对公共卫生措施采取个体化的方法，各国可考虑将完全接种疫苗或康复的个人视为低 风险旅行者，并可考虑豁免对抵达的国际旅行者进行检测和/或检疫隔离。这些决定应基于详细的风险评估，要考虑 到抵达国的COVID-19控制目标和离境国的SARS-COV-2发病率和高关注的变异株的流行率。更多详情，请参阅即将 发布的临时指导文件：《在COVID-19背景下对国际旅行采取基于风险的方法的考虑因素》的更新版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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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
在 2019 冠状病毒病（ COVID-19 ）的背景下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时的公共卫生 标准
导言
为应对COVID-19大流行，世界各国都采取了控制SARS-CoV-2传播的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随着疾病的地方流
行病学发生变化、疫苗的推出和新的高关注变异株的出现，有必要对这些措施进行定期调整。
本附件是对2020年11月4日发布的《2019冠状病毒病的关键防范、准备和应对行动》附件的更新，概述了根据 流行病学状况调整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决策过程，考虑的因素包括监测和检测能力、目标人群的疫苗接种覆盖率和卫 生系统的应对能力。阅读此附件时应结合本文件的主体部分和早先的临时指导文件。1
本附件供采取了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并正在考虑对其加以调整的地区的国家当局和次国家当局的公共卫生部门使 用。其中的指导意见仅限于公共卫生领域。世卫组织发布的其他文件会涉及采取或放松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决策过 程中的其他考虑因素，包括民众福祉。
如何使用本附件的指导意见
本附件将公共卫生标准分为两个维度，分别进行评估以回答两个主要问题：
1. 流行病学状况/传播分类——疫情是否得到控制？
2. 卫生系统和公共卫生服务能力与绩效——卫生系统能否在持续提供其他基本卫生服务的同时发现并应对 COVID-19病例？
应在国家COVID-19应对战略的背景下进一步考虑这两个维度。采取行动的阈值可能取决于国家的总体战略，以
及国家采取的是消除战略还是控制战略。
这些标准并非规定性标准，由于缺乏数据等原因，对其中一些标准进行评估可能不可行。各国应重点关注与进行 决策最相关的标准。在监测数据有限的国家，可以用目标群体的疫苗接种覆盖率数据，再加上卫生机构的哨点监测指 标或床位占用指标，指导公共卫生和社交措施的决策。阈值仅作参考，随着获得更多的 COVID-19 的流行病学信息和 各项措施效果的信息，可能需要重新审查阈值。建议至少每两周在可行的国家以下最低业务行政级别对这些标准进行 一次系统性评估，以帮助制定适合地方情况的应对措施。
本附件还包含一个第三部分，提出了一个用于确定个体化公共卫生措施的风险矩阵。
1. 流行病学状况 / 传播分类
传播分类类别可用于确定每个国家/地区内和次国家级的疫情控制程度。一国的传播类别公布后，对其他国家考 虑修改贸易和旅行相关政策时也有用。
定义传播分类
如表1所示，上一份指导文件中确定的传播分类仍然保留，共七个类别。
附件表1：传播分类类别的定义
类别名称 定义
存在以下情况的国家/领地/地区：
无（活跃）病例 在有强大的*监测系统的情况下，至少28天（最长潜伏期的两倍）没有 检测到新病例。这表明公众的感染风险几乎为零。
输入性/散发病例 过去 14 天内发现的病例均为输入性病例、散发病例（如在实验室感染 或被动物感染），或均与输入性/散发病例相关。也没有明显迹象表明 会有进一步的本地传播。这意味着公众的感染风险很低。
聚集性病例 过去 14 天内发现的病例主要限于明确的聚集性群体，他们与输入性病 例无直接关联，但这些病例之间在时间、地点以及共同暴露方面具备关 联性。推测该地区有大量未查明的病例。这意味着如果避免对这些聚集 性病例的暴露，更大范围的社区中的其他人的感染风险低。
社区传播 – 1级（CT1） 过去 14 天内发现的分散的本地感染病例发病率低，许多病例与特定聚 集性病例无关；传播可能集中在某些人口亚群。公众的感染风险低。
社区传播 – 2级（CT2） 过去 14 天内发现的分散的本地感染病例发病率为中等；传播不再明显 集中于某些人口亚群。公众的感染风险为中等。
社区传播 – 3级（CT3） 过去 14 天内发现的分散的本地感染病例发病率高，传播广泛且没有集 中在人口亚群。公众的感染风险高。
社区传播 –4级（CT4） 过去 14 天内发现的分散的本地感染病例发病率非常高。公众的感染风 险非常高。
* 请注意，在COVID-19监测不够强大的情况下，不能认为没有已查明病例即代表没有发生传播；应使用替代指标（见表5）来评 估存在未发现的COVID-19病例的可能性。
评估社区传播等级的主要指标
表2提出了确定社区传播的四项主要指标，这些指标基于大流行期间应定期收集的数据。每个可用指标的相对重 要性依当地情况（如每个指标的数据可靠性）而变化；还说明了解读每个指标时要考虑的局限性。应尽可能在最低业 务行政级别来进行指标测量，以帮助制定有针对性的公共卫生干预措施。如果要在更高的行政级别确定传播分类，就 要利用相应级别的指标进行单独分析，而不是将下级行政级别的传播分类加总而得出。
在进行战略和业务决策时，这些指标应当与现有其他的定期获取或通过专门研究或建模估算获取的流行病学信息 共同使用，并要考虑到非流行病学数据和其他考虑因素。
建议根据国家使用的流行病学周定义，每两周对这些指标进行一次评估。
表2中四项指标的范围是通过审查现有数据制定的，可用于指导在次国家级进行传播分类。这些范围仅作参考，
可能需要根据当地情况、当地监测系统的性能（如敏感性、代表性）和检测策略进行调整，而且应当定期重新审查。
监测系统发生变化时（如检测率提高或监测的人口发生变化）应谨慎解读出现的指标变化。注意有些指标（如总发病 率）在出现非常大规模的聚集性病例时（比如出现超级传播事件时）可能会高于社区传播期间的数值。
可以对检测率进行监测，作为衡量监测覆盖率的手段。建议的最低检测率为每周至少检测千分之一的人口。检测 对象不应限于特定人群（如仅限于城市环境中方便接受检测的人群，或旅行者）。在要评估的数据分解级别（如区 级、省级）上必须有可用的分母数据。一些当局可能选择在重症和死亡风险最大的人群中专门跟踪这些指标。
在计算所有可得指标之后，如果根据各项指标计算出的传播等级不同，则应当进行定性审查，以确定最终的传播 分类。建议如果并非所有指标的数据都可得（或可靠），则应给予在当地背景下更可靠的指标以更大的权重。在许多 情况下，表2中前面所列指标可能比后面的指标更可靠。
在指标数值不可靠但系统稳定的地方，可用趋势来代替指标进行评估。例如，在检测率非常低可能漏掉许多病例 但检测策略不变的情况下，即可用此方法。
